凉风吹了许久,挟裹着疲惫,楚凌手又开始疼,揉了两下,裹紧了衣。
许文锦起身关了窗,回来时也没在陛下赐坐的椅子上坐下,他站在那,挡住了些光。
楚凌抬眼,伸手正触上他腰摆处,将军怎不带玉佩了
与陛下的那块一起放到了府中。
楚凌收回手,送将军了,便是将军的。
楚凌不知道许文锦信不信江年之事非自身所使,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早有人将他的行程上报给了自己。自打许文锦前日回去后,楚凌独自与沈魏争论了好长时间,却被那句句真切的话语刺了个透心凉。
朕查了在街上喊‘冤’的那行人。他抬头对上许文锦的眼睛。
陛下查到了什么不同于宫场人物眼中的狡诈,许文锦的眼睛与晁官员很像,澄澈中透着坚韧。
人布的很广,但没查到什么有用消息,不过知了姓甚名谁,家有几人,总之不是什么有用消息。
许文锦已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身边有眼睛盯着,做事需小心谨慎些。
楚凌起身,往暗中走了两步,不知从何处摸了把剑扔给他,许文锦下意识接住,又一个机灵,下意识扔到地上,剑在剑梢中峥的响了一声。
听到声响,楚凌回头,叫他捡也不是,自己捡也不是。
他又摸了一把,银色剑柄在暗中晃了一下。楚凌将这把剑递给许文锦,不等许将军说话便叹了口气叫他转过身去。
等许文锦转过身来,楚凌已经捡起那把剑。
将军今日不必回去。
许文锦提着剑,扫了好些眼,晁官员晚些会来。
朕染了伤寒,刘公公已经知道了。楚凌道。
他精神确实不太好,可也不至于是染了伤寒,许文锦挑挑眉,臣更喜陛下说些易懂的话。
楚凌道:朕慌称染了伤寒推几日早朝,今日不见晁官员。留文锦是叫文锦与朕一同去红洲,这里刘公公会处理。
去红洲拿着那柄剑,许文锦仍不太自在。
陛下未回他,弯下腰来在桌旁不知在摸索什么,许文锦探头看他。
刘公公敲门,在得到楚凌应许后推门进来,他一眼瞄见许文锦手中的剑,再一眼看到背对他二人的楚凌。许文锦叹了口气,将剑递给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