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共三天,虞清酒除了在岸边的一天以外,其余时间全部用在赶路上。
季廷砚已经心急如焚,第不知道多少次向门外张望,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莫离:“王妃到哪了?你去看看。”
莫离这几天跟着季廷砚处理公务,他敢说,这次赈灾有自己很大的功劳!
此时见王爷催促,他忍不住默默后退一步,假装没看到王爷眼中的担忧,闷声道:“王爷,属下还得去赈灾呢。”
言下之意,没空,自己的夫人自己想,老让他当传声筒算什么事。
季廷砚沉下脸,目光危险的落在莫离身上,刚想斥责的话还没出口,门外就传来喧嚣声。
“王妃回来了!”
小厮飞奔过来传信,季廷砚连忙放下书卷,脸上的喜色抑制不住,上前迎接虞清酒。
落后一步的莫离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狂跳的心脏,同样喜滋滋的迎接王妃。
季廷砚本以为会看到虞清酒欢快的身影,然而马车停在门外,却始终没有人影下来。
喜鹊神色慌张,半晌才扶着几近昏迷的虞清酒下车,不敢看季廷砚的脸色。
自从自从水中上来后,脸色便再也不曾恢复,回程路上肉眼可见的越发苍白,现在已经近乎透明,昏昏沉沉不甚清醒。
季廷砚愣了一瞬,在看到虞清酒彻底昏迷后心乱如麻,急忙叫了大夫,没看跪在地上的喜鹊一眼。
等他将虞清酒安顿好,心头的慌张已经发酵成了震怒,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吩咐莫离:
“去找玉夫人,现在就让她过来。”
“王爷……”
喜鹊看着莫离离开,颤声道:“属下保护王妃不利,请王爷责罚。”
天知道她这一路上,眼睁睁看着王妃越发虚弱,心里有多惶恐。
季廷砚敛眸,注视她很久,在喜鹊开始抖如筛糠时终于哑声开口:“我不罚你。”
“王妃若是当真出了差错,你来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