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放松身体,任由水的浮力将她往上举起,然而就在她即将浮出水面时,忽然后颈传来一股刺痛,伴着滑腻的阴冷触感。
“唔……”
她吃痛之下险些呛水,吐出一股水泡后稳住心神,伸手向后摸去,只摸到了细密鳞片的坚硬触感。
蛇!
虞清酒掌心收紧,然而在水中显然对方更有优势,那条蛇身子一扭便挣脱了出去,虞清酒只能任由一条尾巴尖从手中滑走。
蛇尾残留的触感尖细纤长,虞清酒虽然没看到,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长尾水蛇,大多无毒,或许只是将自己当成什么鱼肉了。
心里有了底气之后,虞清酒便放弃了上岸处理伤口的打算。
她游至河中央,亲自入阵,来观察阵法的走向,试图找出阵眼究竟在哪。
看了半天没有头绪,眼看着水流越发汹涌,虞清酒只好掏出铜钱,在水中占卜。
问水卜水,又身处水中,所受到的干扰极大,闭上眼过了好半晌,虞清酒才终于睁开眼,顺着铜钱的指引转过身,目光钉在河中央的桥上。
这座桥便是虞清酒最初停留的地方,她曾经脚踩其中,难以看清全貌。
如今从水中往桥上看去,结合远处的河道走势,发现这座桥宛如一根坚定的绳索,正好架在河道龙头之处,紧紧锁着龙头咽喉。、
虞清酒目光向远处眺望,再次转身往后找,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宽阔的水面空荡荡,竟然只有这么一座桥能连通两岸。
她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胃里直犯恶心,再看那座桥,已经能从桥身上看到隐约的血色,宛如一层雾,薄薄一层,却将整个跨河大桥笼罩。
虞清酒眼眸暗沉,为背后做手脚之人所不齿。
眼前这唯一一座桥成了束缚龙头的杀手锏,然而若是破坏,等于直接断了两岸的交流,所以万万动不得。
背后之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斩断龙脉的气数。
她看着这座桥沉思,就连什么时候被拽上岸也没发现,一言不发坐在岸边,脸色难看至极。
“王妃?”
喜鹊叫她,虞清酒回神,站起身后踉跄了一步,这才坚定往回走:“我们回去……跟你家王爷有事商量。”
她浑身滴着水往回走,身影交错之间,一股湿寒的水汽传来,喜鹊下意识抬头,却发现她脸色透着不自然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