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身影稚嫩青涩,尚不能完好地隐藏情绪,此时看着虞清酒远去的身影,再次陷入愣怔的沉思。
同时虞清酒叫停了府中如火如荼的探查。
她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了。
“宅灵护宅,它没有视觉,分辨造访者时,靠的是双方气息。”
此时虞清酒漫不经心把玩香火,升腾的烟雾四散,转眼消失在房梁,尽数喂了宅灵。
房中只有她一人纠结的身影,她与宅灵自说自话:“入府之人若是气息不善,你自然能第一时间察觉,可若来人是客,得了主人应允,那么就极其容易被忽视。”
“尤其卫仪一家在府中居住依旧,早已被宅灵接纳,就算现在已经开始影响府邸的风水,你也察觉不到,对吗?”
如此一来,也解释了为何虞清酒分明察觉到不对劲,宅灵却无论如何看不出来。
毕竟宅灵再好用,也做不到自己查自己。
而当初三人初入府时,宅灵并无异常,想必是后来出了变故。
夫妻二人并无资质,唯一会生变的,大概率是自己的这位小徒弟了,恐怕是他做了什么,想要改变父亲的命数,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然而府中气运皆有定数,今日却被卫勤所影响,虞清酒最担心的,是会对季廷砚造成影响。
她情绪低落,一个下午始终没精打采,对如何处置卫勤一家人,始终下不了决心。
更何况,这是自己收的徒弟,她陷入两难,不愿对徒弟下手。
直到更深夜重,虞清酒迟迟不睡,忽然窗外听到声音,是季廷砚也还没睡,邀请虞清酒前去游湖。
……
入夜后静谧无声,湖边只有悉悉索索的虫鸣。
在这种放松的时刻,虞清酒也不再隐瞒,含糊问道:“要是你遇到……某种难以抉择的事情时,你会怎么选?”
她说的含糊,季廷砚也不追问,淡声道:
“若不伤及无辜,大概会选有利自己的一方。”
他顿了顿,看向虞清酒,意有所指道:“你常说人各有命,谁也不需要为他人的人生负责,本王记住了,所以不会觉得自己理应亏欠任何人。”
“……我明白了。”
虞清酒语气闷闷,但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觉得季廷砚肯定是看出什么了,这才会大晚上邀请自己出来散心,还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