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隐瞒不过,也不想隐瞒了,平静地嗯了声。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跟你说这里的事有我解决,你就安生地在C国养胎就行,你怎么却还是瞒着我回来了?”
顾晚嘴硬说:“我不是为了严淮的事情回来的,我是想我妈妈了。”
厉寒锡却根本没把顾晚的话放在心里,他毫不犹豫地命令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明天就回C国去。”
“……”
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好像全天下都唯他至尊的脾性。
顾晚冷漠地表示:“我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离开?”
“顾晚!”
“怎样!”顾晚也就激怒了,“你又要拿我妈妈来威胁我吗?好,那你就去跟我妈妈说吧,就说我不知廉耻,刚十九岁就爬上了你的床卖身求荣,就说我下贱不要脸到被强暴怀孕了都不舍得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说你就去说吧,我不会拦着你,我也不会再怕你!”
顾晚真的被厉寒锡这恒古不变的威胁套路给气到了。
永远都是这样。
永远!
厉寒锡好像脑袋里就只有一根筋,无论是谁都不能忤逆他分毫,他对她也始终都是这股颐指气使的语气,即便她已经不再欠他什么了,他也还是要把她当成他的附庸!
顾晚这类似于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发怒,倒是打了个厉寒锡措手不及。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艰难地试图跟她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华国目前真的很危险,你还怀着孕,没必要卷进其中。”
厉寒锡的冷硬态度有所缓和,顾晚也就改了刚才的冷漠执拗,她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柔和下来。
“我不能不来,我不来就会日思夜想着这件事,以至于寝食难安,更何况——”
顾晚声音低到了微不可闻。
“更何况,我也是真的想我妈妈了。”
厉寒锡听到顾晚这么说,倒是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之间,安静到甚至都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好半晌。
还是厉寒锡强忍着眉心的胀痛,哑声说:“你想念妈妈了想要回来看看,可以,但是等看完了后就要立刻回去。严淮背后有势力袒护着他,甚至那人的真实目的我探查了半个多月都还没有探查清楚,你少卷进其中,对你和对你妈妈都要好。”
听到厉寒锡这么说,顾晚突然有些紧张,严淮背后还有人?
那岂不是说——
“严淮当初之所以谋害我爸,是别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