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却在短暂的死寂后,响起一声冷笑。
“顾晚。”
厉寒锡的声音,俨然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似的。
“你是真的要跟我对着干。”
“……”
厉寒锡。
顾晚毫不犹豫将其挂断,厉寒锡再打她就再挂断,很快厉寒锡就放弃了拨打电话而选择发短信来威胁她。
“我给你三天时间,跟季宴彻底断绝来往。”
“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下场的。”
“顾晚。”
“我是不舍得欺负你,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对付季宴。”
“……”
额间青筋暴起。
烦死了。
画了一天本就腰酸背痛心情不佳的顾晚忍无可忍。
反手给厉寒锡拨了回去,那边刚接通她就忍无可忍地咆哮道:
“厉寒锡,你是单纯地听不懂人话,还是只把我当成你的附庸,觉得我跟你不配谈论平等,所以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才可以永远的那么颐指气使,志高气昂?”
“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就算曾经欠了你,我也已经把一切都还给你了。我没有找你要你白睡我三年的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死皮赖脸第缠着我不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正常交流?是不是觉得这整个世界就该围着你的意念而转?”
“我就不配拥有我自己的意志和爱好,不能做我想做的任何决定?”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厉寒锡,我今天就跟你把话撂在这里了,我短时间内不可能会跟季宴分手,更不可能再步我曾经的后尘。”
“还有,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脸说你不舍得欺负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不全都是你逼的吗?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何至于这三年来从早到晚拼死累活地绘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