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呼吸了好几个回合后,慕容尘才总算缓慢回神,伸手擦拭去了额头的冷汗。
旁边有什么细微的声响。
有谁朝着他走过来,递送给他几张柔软的纸巾。
“……”
慕容尘没想太多地伸手接过纸巾,将冷汗擦拭干净后重新递给来者,来者不声不响地接过脏纸巾随后将其丢进了垃圾桶里。
“水。”
沙哑的声音,低沉无力。
很快,一杯温热的水递送到了手边,慕容尘拧眉不悦地抬眼:“我每天喝的都是冰咖啡,怎么今天端了温水……晚晚?”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突然卡壳。
慕容尘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最终还是选择接过温水将其一饮而尽,喝完后他闭眼,缓了缓再抬头的时候就又是那般温和包容的神色了。
“晚晚,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来了,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顾晚在慕容尘脸上并没难道任何的心虚逃避。
一切如常。
她也只能垂眼,随后退到了正常的社交范围之内。
“没有。”她问,“小叔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最好还是再挂两天针。”慕容尘无奈笑着拍了拍左手背,那里的留置针还没摘除。
“嗯。”
顾晚没什么情绪地应了。
气氛便又诡异地安静下来,半晌,顾晚突然很轻很轻的叹息着说:“小叔,你真的从来都没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去过完全自我的生活吗?”
“自我?”慕容尘像是被顾晚的话给逗笑了,“我现在的生活难道很受掣肘吗?”
顾晚平静地看向慕容尘的眼睛:“小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