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将慕容尘从噩梦里的状态中缓缓拉回来。
他醒来。
伸手抓了抓头发才发现一脑门的冷汗,他才垂头跟顾晚哑声解释:“我刚才梦到了些和你小时候的事情。”
顾晚愣了愣。
哦。
“所以刚才是梦到有谁要对我不利吗?”
慕容尘不置可否。
顾晚愣了愣突然敏锐地眯起眼睛,安慰暖暖去自己房间后休息,才小心凝重地低声问道:“小叔之前经常做这种跟我有关的噩梦吗?”
顾晚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今天是慕容尘第一次做噩梦说梦话的话,暖暖不至于会去叫她的。
除非经常。
所以暖暖都跟着习惯了。
但是这次慕容尘深陷进了梦魇,暖暖没办法能再叫醒他,所以才去寻求了她的帮助。
慕容尘声音很是艰涩:“……不算经常。”
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顾晚叹息。
她还从来不知道,慕容尘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放下她年幼时走失给他带来的阴影,在夜深人静时,还是能折磨得他几乎夜夜梦魇,不得好眠。
顾晚担忧地问:“小叔,你有试过去看心理医生吗?”
一直这样情绪紧绷着,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慕容尘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候,顾晚突然想起来傅豫川送给她的那张名片。
虽然感觉不好,但这不就是瞌睡的时候给她递送的枕头吗?她正愁没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能去接触心理医生呢,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生病了不能讳疾忌医,正好我听说一位心理医生很厉害,反正最近也没事,小叔,明天咱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