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季宴离开后还没当即关上门,而转身的瞬间,他眼神里的温和明亮就彻底淹没,笼罩上来的是阴郁烦躁的不甘心。
他看的很是清楚明白——
顾晚在怕。
怕他真的有拍摄她的绘画全过程。
怕他还没有彻底放下她。
……
嗤。
季宴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工作人员慌张地过来还给了他的手机,季宴眉眼沉沉,只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什么人来问你,你都需要回复说我给你看的只是一段风马牛不相及的视频,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诈那个女生,我根本就没有拍摄过顾晚全程绘画的过程。”
工作人员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为什么?”
季宴冷淡地抬眼:“网上舆论发酵之后都来向我索要视频的时候,你是想要我真的将视频放出去引发新的热潮讨论?还是想我将视频藏下彻彻底底地让此事翻篇?”
工作人员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都不用太认真。
因为怎样做有利于这次竞赛的正常运行,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了。
工作人员悻悻地同意了。
并保证绝对不会说漏。
季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顾晚睡得很沉。
期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但确实做了几个奇怪的梦,梦到有谁沉默地站在她的床头盯着她看,但是她却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感,甚至还异常地安心。
等顾晚迷迷糊糊,却也睡得心满意足,她没有起来也没有动作只抬起手臂想要看手表上的时间,这一动作,才发现自己身上除却最开始休息室的空调被之外,还盖着个稍厚的毛毯。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
再旁边——
有个全面武装差点融于暗色的人,正坐在她的旁边平静地盯着她瞅。
顾晚吓了一跳。
而那个人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