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拳头力道狠戾,却硬生生在距离顾晚脸还有三指的距离时,仓皇停下。
厉寒锡近乎目眦尽裂。
那架势搞得活脱脱就像是他撞见妻子出轨的无辜丈夫,丈夫要打第三者却被妻子极力阻拦不说,妻子还伸开胳膊拦在第三者面前大喊:
“要打他,除非先打我!”
……
当然,这都是厉寒锡的想象。
但也不全是凭空捏造。
起码在厉寒锡眼睛里,顾晚这副明摆着偏袒陌生男人的动作就是很伤他的心——让厉寒锡的眼尾当场就激起了殷红。
“顾晚,你要偏袒他?”
顾晚则没什么表情地翻了个白眼后狠狠推开他。
“你有病。”
她毫不留情地这么吐槽。
然后理也没理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破碎掉的厉寒锡,难掩担忧地转头看向季宴询问:“你没事吧,有没有没吓到,头疼不疼?”
被顾晚推了个踉跄的厉寒锡:“……”
心要碎了。
咬牙切齿。
只能用恨不得随时能杀人的眼神,瞪向那个正在被顾晚用满脸担忧神色关怀询问的男人。
季宴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他虚弱地掩唇轻咳解释说:“我还好,就是感觉稍微好像有点头晕。”
“那这么严重,咱们不出院了,再住两天,我这就去找医生过来再给你详细地检查检查……”
顾晚焦急地转身就要走,被季宴急忙抓住了胳膊,无奈轻笑着解释说:“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娇贵。”
“那怎么行——”
毕竟刚刚厉寒锡推搡的力道那么重,她都差点被狠狠地推个踉跄摔倒。
季宴身娇体弱的又带着伤。
可千万不能……
季宴却不由分说地攥住了她的手,然后分开手指和她十指相扣,顾晚还没来得及觉察这动作有些暧昧,季宴就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先出院吧,不然连累你再因为我劳心费神地整天往医院跑,我真是心疼地要碎掉了。”
顾晚没觉得怪异,刚想说行,那边独自破碎独自重建的厉寒锡突然扬高声调不可置信地质问道:“顾晚!难道你这几天无辜旷工就是为了来医院照顾他?”
顾晚耳朵都快被厉寒锡的惊呼动静给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