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送薄颐章离开后,郁梨上前几步,递药,“病不讳医,药要按时吃。”
傅瑾时凝视她,眼底的情绪太强烈,怜惜,懊悔,心疼,恐惧,深刻的郁梨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后退。
他伸手,五指擦过药瓶,连同她的手一并握住。
胳膊传来巨大的牵制力,郁梨眼前全黑,须全须尾被他淹没在怀中。
“病不讳医。”他声音嘶哑的,每吐一个字,喉管混音越重一,犹如野兽鲜血淋漓,死亡黏住喉管的哮鸣。
“我们现在飞京城,去协和,北医,你的问题出现不久,是早期,治疗及时,几个月就好。”
郁梨缄默。
果然。
她的猜测成真。
与把脉时薄颐章的凝重神情不同,他询问的表象,特征,郁梨全没有。
甚至这段时间,她感到久违的精力,源源不断撑着她东奔西跑,脑力消耗。
就算有疾病,追溯到保胎针的影响,也与欧洲报道的病发征兆,相去甚远。还有白瑛一直密切关注这点,时不时询问她身体感受,变。
稍有怀疑,就联络京城导师,或者咨询她认识的知名主任。
再者,郁梨并非不爱惜身体的。保胎针有问题,千真万确。她不可能当真疏忽大意,原本也准备待明天落欧洲,先做一整套体检。
傅瑾时察觉她抵抗态度,“不想离开香江?”
郁梨挣脱他。
傅瑾时跟着她回到客厅,想到内林娴姿风波未平,她自然要坚守在这儿,不添乱,也安心。
“那我们去养和。”
郁梨脊背一僵,望着傅瑾时,愈发严肃,冷淡。
莫实甫就住在养和,这个关头她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底下转,查的还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