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车里。
一个在车外。
温暖看过去。
谢聿川看过来。
夕阳西下,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
下一秒,嗡的一声轻响,车门拉开,谢聿川从车里走了下来。
前一次见面,还是殡仪馆灵堂里。
她眉眼低垂,谢聿川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过去了才几天?
看着眼前瘦的竹竿一样,皮肤也白的近乎透明的温暖,谢聿川目光冷凝,缓步上前。
温暖往后退了一步。
身子还没站定,就被谢聿川追上抱住。
人在怀里。
心也跟着踏实下来。
谢聿川低头,“对不起!”
许是这段时间哭太久,眼睛已经麻木了。
又或许是不想再哭了。
一颗心酸的像是浸在了泡菜坛子里,又酸又苦,还带着涩味。
温暖静静的。
好半天才出声,“谢聿川,你。。。。。。找过我妈妈?”
“对。”
男人应声,“回临城前的那一晚。”
温暖身子一僵,被谢聿川抱得更紧。
麻木的大脑一点点清晰,温暖想起来了。
想到了妈妈临时起意的临城之旅。
也想到了她近乎如愿的欣慰回程。
温暖轻声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谢聿川松开怀抱,低头看着温暖的眼睛,“我告诉她,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心瞬间揪紧,温暖眼睛睁大。
谢聿川继续道:“她说她知道,说她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有数。还说,谢谢我!”
久病成医,病入膏肓的人是什么状态,没人比在医院里泡了五六年的温素心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