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记得清楚,妈妈的手术做完,她去找过沈翊。
沈翊说手术很成功,不过未来一到两年,都要继续化疗。
可短短两个月,沈翊说,再观察三个月看看。
“沈医生。。。。。。”
温暖声音轻颤,“我妈妈。。。。。。就只剩,这几个月的生命了吗?”
“温暖,你别着急!”
沈翊沉声道:“适应期病灶恶化也是临床的常见症状,说不定下个月,阿姨的化疗效果就好了呢。你要稳住,知道吗?如果连你都慌了神,那阿姨看到了,也是无形的压力,对她后续的治疗更加不好。”
“谢谢沈医生!”
挂断电话,温暖手脚冰凉。
谢聿川,我该信你吗?
我。。。。。。能信你吗?
一面是温润含笑,说他是她男人,让她搬回星月湾家里去住的谢聿川。
一面是神色森冷,纵观全局雷厉风行的谢九爷。
温暖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
在一起三年多,温暖从来没问过谢家的事。
那与她无关,而她最不爱多管闲事。
可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温暖能感受得到,谢聿川对谢家那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
他爱谢家,是因为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恨谢家,则是因为家里那些墙头草和老狐狸,人前说鼎力支持,人后各种阴谋算计。
那位谢家大少谢辰凛的意外离世,就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酒后的谢聿川曾经说过,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那些人成为真正的蠹虫,再也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