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措辞,告诉了他答案。
他听罢怔愣片刻。
「十五岁?十五岁?哈哈,」
他又哭又笑,「怎么偏偏,就差一年呢?」
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最后他说,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找回记忆的,像是一句虔诚的誓言。
他去找医生,去问有什么能让我恢复的办法。
我和花岩对视一眼,他突然道:「我们走吧?」
「去哪?」
我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和以前一样,和他对一对。
他向我伸出了手:「一起去见一见十六岁的林霏,然后把她找回来。」
听到真正熟悉的名字,我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将手递到他掌中。
正确答案。
比起那位害我车祸,看上去不是很靠谱的、陌生的继兄,我自然还是更信任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于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花岩会把我从医院里偷出去。
就他所说,我们后来虽然恢复了联系,对于过去那段日子,我却并没有多提。
我和他做了十五年邻居,第一反应都是先回到那个曾经的住所。
用帽子遮挡我头上的纱布,我回了家。
这里同「昨天」
完全不同了,门锁上全是锈迹,原本鲜艳的对联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倒着的「福」
字脱落了最上面的一个角,像是在说这里并非有福之家。
我疑心下一秒安安就要推开门迎接我了。
我们成功见到了我爸,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在我的记忆里,他是我最可靠的父亲,是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撑起的存在。
在我妈口中,他是生意失败后一蹶不振,从此阴晴不定的家暴男。
但是现在我眼前的,分明是一个颓废至极的中年男人。
见到我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自己不修边幅的穿着,接着带着一丝手足无措,磕绊道:「霏霏,你、你怎么来了?」
花岩代我解释了情况,于是现在,我坐在沙发上,我爸局促地给我和花岩倒水。
我竟是成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