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倒好看了。
许瞻的妹妹嫁给了沈宴初,沈宴初的妹妹又嫁给了许瞻。
她呢?
她先跟过许瞻,又要去嫁沈宴初了吗?
他们二人到底谁是郎舅,谁是妹夫,他们自己可分得清?
谁又甘心矮人一头,尊称旁人一声“大舅哥”呢?
若在从前,小七想,定是沈宴初要叫许瞻一声“大舅哥”。不为别的,只因魏国势弱,沈宴初又有君子作派。如今却不好说了,沈宴初亦是能在蓟城搅弄风云的人,又怎会甘居人下。
小七竟隐隐期待他们二人同处一室的模样,那必是棋逢对手,虽不见兵戎,亦剑拔弩张,铮然有声。
定是一场好戏。
见她眼珠转着,并未答话,沈宴初便问,“可好?”
她都没有迟疑,便道,“不好。”
“嗯?”
沈宴初大抵是没想到她竟会觉得不好,也没想到如今的小七当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处处都不一样。
模样更好。
身段更出挑。
看着可怜兮兮像个受气包,一举一动却又十分可爱,说她可爱,可她又处处跟他对着干。
这是一个会生气的、鲜活的小七。
听他话的小七自然好,不听他话的小七好似也不坏。
要那么听话干什么,是个人又不是个布偶。
布偶是死的,能有什么趣儿。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颈窝间摩挲着,那里还留着他数日前吻下的红痕。
小七拧着眉头重申了一遍,“不好!”
她不知道沈宴初与公子许瞻相比,究竟谁更危险。
他才不管她“好”与“不好”,他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君子”还是“禽兽”了,总之就是在这轱辘轱辘晃动的马车里,他又一次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好似对她的脖颈有什么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