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齐找了几天没有头绪,整个村都姓云,找云兆辉,村民问是不是记错了,有云兆良,云兆经,就是没有云兆辉,听都没听过。可转念一想,云兆辉许久未回这样的地方,又是从小外出读书,认识的人不多也是正常。同村一个字辈更是不少,外乡人有,但不多,但至少地方应该没错。
一家一家走,一家一家问,也不能找到每个山坳,走这条道,漏了那个地,几经转过,还迷了路。
经过一家宅院,在修屋子,严宽上前问的人,他一身短打武夫衣服,又是外乡人,一脸凶样,上前问人,嗓门也粗:“请问这是云兆辉云大人的家吗?”语气还算客气。
修葺的两小工哪里知道主家名字,只知道没听过,道了声:“没听过。”
“对,没这个人。”
两人语气都不待见外乡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家没听过,严宽习以为常,回去回话,萧奉齐就如此错过。
一个村几个山头,走起来颇为不便,马都留在村外,怎么会是这样如世外桃源一样的山岙。
一个村没找到又去另一个村。
云兆辉得空就外出,几近年关,学子也回了老家。
他又在京中做过官,女儿又是皇后,儿子又是刑部侍郎,身份在整个村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然唯有一点不足,别人一想也觉得公平了,便是女儿不如意,有了身孕夫家不知道是谁。
有人猜测云大人的女儿许是被人算计,才有此不幸。
各家好坏,好的会被人放低,不好的会被无限放大来找心里平衡,故而云大人找女婿也是找后爹这事十里八乡都传开了。
自然有人为前程而来,也不介意做个后爹,也有魣夫来凑热闹。
整个年前好不热闹。
族老极力推荐自己的远侄。
云兆辉与此人交谈几次,也觉得此人与他倒有几分像,求稳再求上,对于后爹这回事他不介意,他有儿子,叫别人做后娘,也是委屈姑娘家,扯平了。
有如此觉悟,云兆辉定了人选。带着人去见自己女儿。
云君乐冬衣臃肿,瞧着脸就知道是个大家小姐,身型也不臃肿,如此美貌,云肃离打内心里是满意的。
云母招待:“坐。”
男子气质沉稳,样貌也算上乘,就是皮肤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