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白烬飞会对一个顶着他亲妹妹脸的女人,一个可悲而廉价的玩物动了心。
……
午后,孩子们上课的上课,午睡的午睡。
舒颜在水房里,坐在小板凳上,纤秀的双手浸泡在温水中,为孩子们洗衣服。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这多累啊
她扬起莹润秀净的小脸,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又低下头卖力干活儿:
“小孩子的衣服很脏的,洗衣机洗不干净,特别看不下去的,就要手洗。福利院的孩子们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老师们也看顾不过来,我就帮他们分担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你这样,过着锦衣玉食人生的大少爷,是不会懂的
“啧,我怎么不懂?我妹妹小时候的小衣服,小裤衩,都是我给她手搓的!”
白烬飞拉过把小椅子坐在她对面,脱掉风衣外套丢在一旁,将黑衬衫袖子利索地往上一路,露出半截青筋微突,蕴含蓬勃力量感的小臂。
“你亲自洗?你们家里应该有很多佣人的吧……”舒颜杏眸微瞠,难以置信。
“我自己的妹妹,当然得我自己照顾。别人不许碰!”白烬飞眉骨上昂,仿佛说着特别值得骄傲的事。
男人熟练地拎起件湿衣服搓了起来。
堂堂特工,干起家务活一脸贤惠。
舒颜嗓音幽幽的,“好变态
白烬飞帅脸一黑,“那叫宠妹狂魔!你不懂!”
其实,不光是因为这个。
也是因为,母亲去世前,曾把他们兄弟四个叫到身边,一再叮嘱他们要倾尽全力,用心照顾好妹妹。
——“不要哭,不要觉得……妈妈不在了哦……”
——“妈妈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们,佑着你们
思绪沉浮间,白烬飞喉间一哽,悄然红了眼眶。
“真好
舒颜凝视着水中自己酷似唐俏儿的倒影,心口一缩,又忙用衣物将影子盖住,“唐小姐,真是个幸福的女孩
“同人”,不同命。
唐俏儿是天之娇女,娇养的红玫瑰。她只是空有皮囊,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
谢晋寰竟还妄想,拿她当替代品……
他还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疯子。
“舒老师,你呢?你的亲人呢?”
白烬飞边搓着衣服,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跟着谢晋寰这么多年,你家里人难道没关心过你过得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