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妄凝视着身侧的女孩,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睛里也全是血丝,他深邃的眸浅眯,启唇。
“昨晚没睡好?”
“嗯,认床,有点不适应。”
这话不全是假的,但也不完全真。
高程从那天遇到司年开始,整个人都是飘的。
这样的席司妄,他从未见过,因为一个人,投资一个商场,尽可能的将项目送到她手里。
也因为她,不断制造偶遇,为她解围,为她买药,为她倒水。
一桩桩一件件的行为,完全颠覆了他记忆里的席总裁。
而且昨晚他还听了一个视频会议,席司妄在筹划一件事,诱惑城望的几个高层出逃。
SUN出资。
几人出来单干,当然,条件是带着司年出来,技术参股,成为股东。
资金不是问题,运营也不是问题,项目可以倾斜给他们,席司妄试图说服人合作单干的时候。
来自上位者的承诺和前瞻,都会成为巨大诱惑。
城望的高层问他,为什么这么照顾司年。
他在屏幕前安静了两分钟,一字一顿道,“出于对朋友的援助,她情况特殊,夫家豪门,她得有安身立命的经济来源,支撑着她坐稳豪门太太的位置。”
高层道,“但是离开城望,目前没有合适的理由,城望对员工也还算不错,晋升制度很好。”
在一个公司待久了,总会多少生出一些感情来。
席司妄拿出城望的季度财务报告,告诉他们,城望长不了,后期资金链已经跟不上不说。
合伙人已经开始争权夺利互相拉踩了,而且这次离开,给他们找了最合适的理由。
炮灰,就是那个翟竟。
高程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司年。
他跟在席司妄身边这么多年,席司妄这个人处理工作还是工作,到底什么时候跟女人有的交集?
。。。。。。
一个半小时行程结束,飞机安全抵达桐城。
走出机场,司年从高程手里接过行李箱,“高特助,谢谢。”
“有车来接吗?要不要送你一程?”
席司妄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司年忙摆手,从认识开始,一直麻烦他,她特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