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辽看着她,不说话。
须臾,缓缓点头:“我帮你!”
他收了碎片,仔细的贴着心口收好,还又拍了拍。
起身告辞时,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侯爷宁死都要守着这个秘密,你却把它交出去了,就不怕他恨你吗?”
“他恨我的前提,是他活着!”
魏辽没有再说什么,再一次抱拳行礼后,飞步离开。
——
囚车经过三重宫门,进入一条冗长死寂的巷道,两周高耸的楼墙遮挡了天空,墙壁上剥离了漆色的青石砖,长满了窒息的青苔。
“小侯爷,这个地方不陌生吧?”马公公尖细着嗓音,调侃的指向宫墙:“想当年,这里可是全皇宫最富贵否极的地方呢。”
君夙则盘坐在囚车里,仰头看着角笼一般的天空。
“富贵否极?是啊!在世人的眼中,太子东宫……那是全天下最富贵的地方!”
想当初,他曾经无数次穿梭在这条冗巷里,每一次都是欢欢喜喜的来见他的太子殿下。
从来没发现,这个被全天下都羡慕的地方,天空竟然是这样的小。
而现在,那个最富贵的地方,废弃荒芜,老树盘根,杂草丛生。
“陛下竟然舍了这座太子东宫?任由它废弃了?”君夙折晃悠着手腕上的锁链,戾冷笑道:“不会是这个地方死的人太多了,陛下怕故人入梦吧?”
“君夙折,你少放肆!”赵将军快走两步,剑鞘敲了敲囚车栅栏,瓮声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军侯府,再敢胡言乱语,就不是问责这么简单了。”
“赵晓生,”君夙折脸上刃出一丝薄杀的阴狠,死死盯着赵将军:“刚才走的太苍茫,本侯爷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高升,竟然成为御林军的大统领了。”
赵晓生的鼻子哼了哼。
君夙折转身,阴鸷一笑:“怎么样,踩着兄弟的尸骨往上爬,是不是站的不太稳啊!”
赵晓生的脸色瞬间绿了。
马公公则是看戏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赵晓生突然沉下手臂,剑鞘“咻”的一下撞在君夙折的腰眼上,疼的他闷哼着摔在马车里。
马公公捂着嘴笑道:“小侯爷坐稳了,这东宫年久失修,路面不平整,要是因此摔坏了,奴才可担不起这个罪责呢。”
君夙折刚要起身,赵晓生又是一剑鞘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