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行针所用的手法和疏通方法,都是光脑给出的最佳治疗方案,理论上来说,君夙折不可能一点感知没有,最少能动一下手指头。
金针刺进君夙折的手臂,顺着脉络走向针灸至手指,密密麻麻,针尾颤微,他的小手指也随之颤了一下。
顾飒捕捉到了这个变化,惊喜道:“能动了?”
“没有感觉,抽搐而已。”君夙折声音冷冽,并没有多少动容。
他的手指确实能暂时的动一动,但更多的是不可控的抽搐,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将真实感觉告诉她。
“难道,是因为你身体里的针阻碍了经络?”顾飒的情绪低落下来。
君夙折体内的缝衣针能取出来的都弄出来了,弄不出来的都进入了肌肉深层,必须手术解决。
可手术的话,他必须进医疗舱才能保证安全,而这些需要一个合理的契机和借口。
她总不能说我能给你手术,然后就空手套白狼,莫名其妙的取出了所有的缝衣针吧?
君夙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底暗潮汹涌。
顾飒咬唇:“其实,我……”
“小夫人,有客人送来拜帖,说是找您的。”孙管家举着一封拜帖,大踏步的走进来,笑容谄媚:“是云霄坊的帖子。”
“昏迷”的君夙折眼尾不易察觉的颤了下。
“云霄坊?人呢?”顾飒接下帖子,随意翻了翻,扔到床上。
“就在外院,是云霄坊的白药姑娘,小夫人,要请进来吗?”
“不用,我去见他!”顾飒斜睨一眼孙管家,似笑非笑:“这么点小事还劳动孙管家亲自送来,有劳了。”
“不敢不敢,为小夫人您效力,是奴才应做的。”孙管家笑容可掬,亦步亦趋的跟在顾飒身后:“白药姑娘,这就是我们家的小夫人……”
“姑娘是云霄坊的人?”顾飒上下打量着白药,像是初见的样子:“不会是我那个残废夫君,在你们云霄坊欠了风流债吧?”
白药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孙管家。
他正一脸看戏的表情,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见到白药和顾飒都看自己,笑容渐渐收敛:“那,那小夫人若是无事,小的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