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取来血型测试剂,刺破君夙折手指取血,匹配出相对应的血型后,从血库找出血包,泵入血管,连接上各种监测仪器,这才开始手术。
她没有用全腹切的方法,而是用激光在他的胸膛左侧割开一个小口,利用腹腔镜和机械臂,在X光定位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异物,小心的夹出来。
“叮当”
异物落进弯盘时清脆有声,血水散开后,可以看出是个刻着字的铁片。
如法炮制,顾飒又取出了其他的铁片,他的伤太重太多了,身体里的毒也不是一日就能解的,阻塞的经脉也得一点点疏通……眼下,先保命再说吧。
顾飒用清水冲干净那些碎片,按照上面的花纹一点点的拼好,发现是一个“治”字的铁片,背面篆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花纹,仔细看的话,好像是一幅山水图。
此时,窗外已经朦胧亮,鸡叫声此起彼伏。
她打了个哈欠,收好铁片,将一把手术刀压在枕头下,合衣躺在君夙折身边。
这一晚上,又打又杀又完成了一台高精力的手术,她累坏了,躺下就睡着了。
睡的正香,房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了。
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她的条件反射,警觉的翻身跃起,右手迅速摸向枕下,将手术刀反藏在袖子里,挑开床幔一角,观察冲进屋子的一群人。
为首的女子三十多岁,穿着名贵的牡丹绣花长裙,满头的金钗玉簪,五官还算清秀,就是颧骨太高,一幅尖酸刻薄的嘴脸。
她是三夫人金画眉,君夙折父亲的小妾,也是军侯府的现任女主人。
“来人,把病痨鬼和新娘子的殓衣拿来,准备送他们上路!孙婆子呢?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应声走进来,吃力的卸下背上的木箱子:“我这里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可要好好的做,别等那女人进了棺材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军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三夫人放心,老身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的是经验,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用活人陪葬的时候,都是老身亲手处理的!”
老婆子阴笑着打开木箱子,里面是一些沾了褐色血渍针线,铁钉子和木刺之类的东西。
“这是针线,等一会,我会缝上她的嘴和眼睛,让她看不到,也不能喊。”
“再用铁钉子钉穿她的手脚,她就不会再动弹了!”
顾飒此时也搞清楚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