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良岐就猛地给了他一击,接过电话:“赵局,思量清楚,我是亡命之徒,我死了没关系,傅时宴若是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周良岐!直接说,你要什么!”
“等钱到位,把人撤走,放我出境!”
每一条都是掐着命门的要求,赵局盯着甲板上的身影,唇色发白,“钱可以给你,放你出境,不可能!”
周良岐笑了,“哦,看来赵局头顶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傅时宴一死,你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吗?”
梁秋的声音在一旁传来,眼观六路,“赵局,慎重啊,时宴如今身体不好,不是周良歧的对手,他要是发了疯,真的会杀人的!”
这话传入了周良岐的耳朵里,他慢慢说:“是啊,还是梁总管有先见之明,死了一个江舒,还不够吗?”
“等我十分钟。”赵局丢下这么一句,电话就被挂断。
“江舒真的死了?”傅时宴问,他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
“水深十米,她无路可逃,再泡一会,估计就要成巨人观了。”周良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凉薄,与其说是没有感情,不如说是克制自己的感情。
傅时宴闭上了眼。
余佳芝跌跌撞撞从船舱里跑出来,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幕,“你真的要这样跟他们作对吗?”
也许上船的时候她不会想到,这艘船会凶险到这一步。
傅时宴睨了一眼女人,突然说:“你父亲已经出事了,他没得选。”
“你给我闭嘴!”周良岐厉声打断他。
余佳芝彻底破防了,“你说什么?我父亲,不可能,几个小时前我和他通过电话!”
傅时宴不惧脑边的枪,活动了一下筋骨,“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你父亲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这样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