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名声有瑕,我阿娘也会被人嘲笑,所以才对外说颜姝兰是我母亲身边良奴所生的庶女。”
裴绝眉心皱了起来:“他们说,你就答应了?所以我蠢。”
颜意浓红着眼。
裴绝被她这话说的一堵,见小姑娘垂着脑袋露出个发璇,隐约又见了眼泪,他叹了口气尽量声音低些。
“庶女还是外室女先不论,你确定她是你父亲的血脉?”颜意浓抬头。
“你父亲与你母亲极为恩爱,你母亲诞下你后伤了身子再难有孕,当年京中多少女郎痴迷你父亲风采,竞相求嫁,愿以平妻贵妾之礼入颜家替他绵延香火,都被他出言拒绝。
他要是真贪女色,何至于养个遭人不耻的外室?”颜意浓睁大了眼:“可是三叔和大伯都说……”不。
不对。
颜意浓陡然白了脸。
她隐约记起颜姝兰刚到府中的时候,三叔是直接将人送去大房的。
当时大伯母脸色极为难看,祖母也对她十分厌恶,府中只是将人安置在偏僻小院里,才会让她误会以为她是哪家前来投奔的亲戚。
是后来过了几天,三叔才突然说她是父亲年轻时在外留下的血脉。
颜意浓隐隐察觉自己被隐瞒了什么,用力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