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边的乔家人如同陷入冰火两重天里煎熬。
绕城一众名流都想着今中午约他吃饭,他却要和一群学生去吃饭。
厅长夫人率先回过神来,目光似笑非笑掠过傅夫人和乔家一群人,轻声道:“乔夫人,你刚不是说江教授是为你家女儿来的吗?”
沈琼枝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清大教授本来就是为了她女儿来的啊!
一开始大家都这么认为。
一中就她女儿出类拔萃,早早地保送人艺,找的男朋友也是清大高材生,前途无量。
所有人都以为教授就是为了他们家嗔嗔来的,他们还打电话问了傅戈。
傅戈没有否认过。
他们今天才盛装出席,等着给教授接风洗尘。
谁知道,人来了,却不是为他们来的。
为谁不好,偏偏是乔念。
而且她刚听得清楚明白,清大教授跟那群学生自我介绍时,说他是乔念的爸爸!
她喉咙仿佛堵着棉花,脑子嗡嗡嗡的响。
清大教授是乔念的亲生父亲?
她爸爸不是漯河县一个穷老师吗?
乔嗔一张娇容也是诧紫诧白,指甲都快把掌心抠出血来了,杏眸闪着不可思议。
乔念的爸爸居然是清大教授,开什么玩笑?
“下次事情没弄清楚前别这么冲动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厅长夫人凉凉地目光掠过乔家三口人,语气讥诮。
这话宛如在乔家人脸上扇了一耳光。
她虽然只说了沈琼枝,实际上连同傅夫人的脸一起打了。
谁让他们一开始听到清大教授要来,就一口一个是傅戈叫来的。
先前挣了多大面子,这会儿就有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