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许弗音间歇性的耳鸣,完全听不清男人说了什么,但扑面而来的杀气快将她淹没。许弗音嘴角浮了点得逞的笑意,恶心到你了吗,恶心就对了!
她都快毒发身亡了,哪管身后那洪水滔天。
求饶反而会让天幕里瞧不起,求不求饶都是一样的结果,她还不如自在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昏暗的光线中,天幕里的那张脸依旧不清晰,她努力地睁大了眼,试图在临死前记住这张可恶的脸,但竹叶的缝隙漏下的光,只能看到男人在对她说什么话的薄唇。
当脖子上的压力收紧时,许弗音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晕的契机很巧妙,正是男人杀气欲顶时。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许弗音的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掉到男人的桡骨茎突上,熟悉的温度令男人眉目一怔。
一而再,再而三。
怒意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程度。
天幕里冰冷地望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女子,只要他放任不管,不出一息她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过就这么放任她死去,过于便宜她了。
无静正疾步朝着这边走来,她好像听到许二姑娘在唤她的声音。
在许弗音夜半起来又出院落时,无静就注意到了。
那日在小巷她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对于许弗音这么晚去见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除了她,另一位在现场的也听到那约定……
介于这三人的复杂关系,无静没有跟去。
出乎无静的意料,许弗音还没离开多久就匆匆回来。当无静靠近竹林时,还未看到许弗音,猝然注意到竹林下长身玉立的身影,她停了步伐,低头行礼。
孤鹜苑外,护卫们步伐声由远及近。
若虚想上前抱走许二姑娘,却没想到男人没松开许弗音,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护住心脉后,直接将人抗在肩上。
那姿势怎么形容呢,像扛麻袋的那种。
毫不美观,但方便快捷。
若虚的声音僵了僵,望向竹影婆娑间,男人那无喜无悲的表情。
谁说主子不会轻易动怒。
这分明是,气疯了啊!
薛睿之与护卫们一同进孤鹜苑,之所以有个薛睿之,是他半夜穿着小厮服在树下吟诗作对,被巡逻的护卫们看到。护卫们不明觉厉,但人家进士大人都说了作诗灵感来了挡不住。
哪方面的灵感,有关小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