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诡异莫测,又含糊异常,它萦绕在单无绮的耳边,但当单无绮仔细分辨,它又从听觉里消失不见。
它在诉说——
……盖娅!
……盖娅!
单无绮沉浸在不可名状的、灵冥的絮语中。
你怎么了维果突然道。
单无绮猛地睁开眼。
这时,单无绮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
她盯着坐在面前的维果。
——维果一直保持着熟睡的姿态。
——他的声音并非由声带发出。
愚蠢的人类,我在用灵识和你说话。维果嘲讽地提醒。
灵识是脑电波吗
勉强算是吧。但它们的区别,就像游泳的鱼和骑自行车的鱼一样大。
单无绮:……
单无绮:什么破比喻。
但还没聊几句,单无绮颈上的拘束器突然变得滚烫。
拘束器从没有这么烫过。
即使那一次,佩佩融入她的身体,安多尼颂念经文将二人分离时,拘束器都不至于如此滚烫。
单无绮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烫化了。
她焦急地说:维果,断掉链接!
话音刚落,她不受控制地长出触手,一不留神抽飞了维果。
维果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他睁开眼。
……你们聊完啦掌控身体的人变成了维沙尔,他、他惹你生气了吗
单无绮盯着维沙尔羞怯的小脸。
同样的五官,截然相反的神韵。
维果和维沙尔完全是两个人,他们的区别比游泳的鱼和骑自行车的鱼还大。
即使共用一具躯体,但没人会把他们认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