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维沙尔的话题最终没有下文。
单无绮埋头苦读,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终于在凌晨时分,把图鉴勉强看完了。
她恹恹地躺在椅子上,触手充当阅读架,尽职地举着那本图鉴。
……夜已经这么深了。单无绮看向窗外。
身为调查司的见习员,以及一名四部党员,单无绮的待遇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
她分到了一间单人宿舍,但她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来不及打扫。
在马上睡觉和熬一会儿再睡之间,单无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她的背后伸出十余根触手。
大扫除!开始吧!用触手卷起扫把、拖把、抹布等清洁工具,单无绮大声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十分钟后,单无绮扑通倒在床上。
大扫除什么的,还是之后再说吧。她抱住被子,只要闭上眼睛,我就看不见房间有多乱。
咚咚咚!
宿舍门被敲响。
单无绮艰难地抬起头:谁啊
……是我,抱歉。门外的人是维沙尔,我吵醒你了吗实在不好意思。
单无绮坐起身。
她伸出一根触手打开房门。
维沙尔仓皇地站在门外。
见房门打开,维沙尔怯懦地后退两步。
单无绮好奇地问:现在挺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维沙尔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停顿几秒后,他小声补充: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单无绮想起白天中断的话题。
她笑眯眯地招手:那正好,咱们聊聊。
维沙尔推辞了好几次,但他的意志并不坚定。
在单无绮的盛情邀请下,维沙尔说了句抱歉,轻手轻脚地走进宿舍。
维沙尔的存在感极低。
他只比佩佩高一点,唇色浅淡,肤色白皙,眉眼精致,头发和虹膜都是低纯度的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