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无绮看向各有千秋的六人。
请问,你们谁是司长她问。
单无绮问出这个问题后,原本热闹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了。
尤娜抬起眼眸,漆黑的瞳仁直直瞪视单无绮。
佩佩和阮禾本在笑闹,却一瞬间偃旗息鼓,仿佛一对枯萎的双生花,安静地站在房间角落。
维沙尔的眸底泛起泪花。
安多尼抬起手腕,玫瑰念珠在他的指尖无声滚动。
庄修文沉默不语。
单无绮眨了一下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她看向阎银华。
你眼前的六人,是上一次壁外调查中,唯六的生还者。阎银华摘下单片眼镜。
他的眼眸略显浑浊,沉淀着岁月淌过的伤痕与叹息。
调查司的福利待遇是最好的,甚至比背靠研究所的共荣部还要好,但每一年,新党员都会不约而同地略过调查司,即使强行分配,也会想尽办法调走。
阎银华背着双手,转身看向窗外,十一年前,调查司的人数已经低于警戒线,但直到今天,调查司也没有解散,你们思考过为什么吗
单无绮没有吭声。
佩佩举手:答对了有糖吃吗
答不对也有糖吃。
我想过,每个晚上我都在想。佩佩的声音更自信了,因为调查司很重要。
回答正确。阎银华笑道,你抓一把糖吧。
佩佩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两只小手攥满了糖果,甚至掉出来了一些,又被她用裙摆接住。
第二个问题。待佩佩抓稳糖果,阎银华收敛笑意。
他的表情倏而严肃:调查司为什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