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白艰难转头,下一秒,仰天倒下,双眼无神地看着微微亮的天,任凭江衡再怎么威胁都不动弹了。
江衡半蹲在江雨白身边,幽灵形状的火焰在江雨白身旁跳跃着。
他摸了摸下巴:看来是真的跑不动了。
江雨白根本不想理他,思绪已成一片空白。
要烧就烧吧,还能给他烧死不成。
突然,干裂的嘴唇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他下意识地舔了舔,甜甜的。
眼神聚焦回来,才发现是江衡子在往他嘴上滴补充药剂。
江雨白现在全身上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就这么躺在地上靠江衡喂补充药剂。
干哑的喉咙和干裂的嘴唇因为药剂,缓解了不少。
直到一管药剂见底,江雨白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江衡收起空瓶,抓住江雨白的衣领,一只手轻松把他提了起来,被迫站直。
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该继续跑了。
全程躺地没超过五分钟的江雨白:……
看着江雨白一脸天塌了的样子,江衡有些嫌弃:四点半出的门,现在都快七点了,才跑了二十几公里,你就不行了
江雨白抿了抿嘴:我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于是,不知道被江衡喂了多少次药剂,到最后,甚至被江衡拖着走,江雨白终于到目的地了。
看着眼前恢弘大气的训练基地门口,江雨白喜极而泣。
终于,终于到了!
正准备问江衡接下来的安排,就见江衡在一旁轻飘飘瞥了一眼他,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哦,到了啊,那你就再跑回去吧。
一瞬间,江雨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再跑、跑回去
一时间,江雨白感觉刚才勉强能支撑站立的腿有些发抖。
可,可我们来这边还没训练啊江雨白结结巴巴说。
江衡理所当然地说:是啊,可是现在都快十一点多了,我的训练时间是上午,下午是江清的时间,现在上午快过去了,这不就是该回去了吗
末了,江衡还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你跑得太慢了,还赖床,导致我们四点半才出门。
江雨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