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何种扭曲的心理,把周京墨曾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这件事,选择性的遗忘个干净。
其实那晚过后,她想了很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做。
为什么,与她沉沦泥沼的人会是周京墨。
又为什么,那条红线,会被她如此轻易的踏破。
后来她想通了,因为她们看似无源,实则同根。
血脉之下,尽是乖张与狂悖。
在周京墨身边,她可以将自己灵魂里的脓血、内心中的残毒,还有身体上怯懦的腐肉,毫不遮掩地向周京墨袒露。
周京墨是她黑暗朦胧下的精神寄托。
是病源亦是解药。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倏然发现昨天晚上下雪了。
窗外的风景,入目皆是一片雪白,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可她向来不喜欢冬天。
她只觉得这冰天雪地太过寒冷,寒风吹过,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身侧的周京墨悠悠转醒。
他半眯着眼睛,自然的把手臂搭在姜意欢的细腰上,修长的手指掐揉着她腰间的软肉,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五点多,你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
佣人六点就会起来做早饭,如果被人知道周京墨昨晚睡在她的卧室,那沈、周两家人可是热闹了。
周京墨没说话,大手肆意的从姜意欢睡衣的下摆探进去。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她的肚子。
姜意欢知道周京墨的意思,这是不想走。
她把周京墨的手抽出来,拿起一旁沙发椅上的毯子披在身上,准备自己去周京墨的房间。
周京墨看着姜意欢的背影,嘲弄的笑笑,“得,我走,您留下。”
姜意欢没什么犹豫的走回来,钻进被窝里。
她讨厌冬天,也不耐寒冷。
周京墨抻了个懒腰,再次耍赖的抱住姜意欢的腰,用头蹭着她的腰眼,“搬走吧,姜姨的房子我一直帮你打理着,你随时可以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