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常坐在家中亭子里晃着酒杯,心中一气,狂吃了两口从沫丞相家拿来的日照酥。
他去找了楚凌三次,每次都被拒之门外,最后一次去时还被刘公公往怀里塞了几瓶秦国送的好酒。白玉瓶咣当着,一杯杯酒下肚,他半带着醉意,掏出怀里的信件摩挲着。
怀中信是沈先生给的,就在楚凌称病后,他第一次前去探望时给的。
沈先生信中说陛下与许将军远了京城,要他找人前往红洲相护。
沈先生此举,陛下应该并不知情,否则与楚凌更为亲近的刘公公应该会告诉自己才是。
三次进宫未见陛下,想来沈慰说的应该属实。去或是不去信件在他手里折了好几下,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纸。
晁常垂眉,自顾自的喝着酒。
他未去探望之前本先托父亲寄信去了白化山,想请神医出面帮忙。
现在好了,神医快来了,陛下跑红洲去了。
一时竟不知是该生气明明同属一营,陛下却一句话都没告诉自己,还是庆幸楚凌压根没染伤寒。晁常烦躁的捋了捋头发,桌上酒又空了一瓶。
阿常。
晁常正趴在桌子上,听见这声音瞬间酒醒了大半。完蛋,母亲昨日还说要是让她看到自己再整日抱着个酒瓶子,就把自己的腿给打断,今天要看到桌子上的酒瓶……
晁常已经不敢细想,拔腿就往返方向狂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晁灵笤安静看着,罕见的没有生气,云医师来了。她无奈道。
见母亲没有生气,晁常松了口气,迈着步子回去。不曾想,晁灵笤拍着他的肩慢悠悠道:银两减半。
还好可以去哥哥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