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
楚凌未答,将许文锦盖住叶子的衣袖轻轻伏开,一片完整的叶被他握在手中,如许文锦当时的操作,折折叠叠,紧接着断于手中。
守着众兵的赵官员肺部有疾,朕本意叫他归乡,可赵官员是个闲不下来的,在城南阳馆中居住。他苦心操劳,对主子忠心耿耿,并随父皇多年,就此返乡太过残忍,可又怕他身体抱恙。
楚凌眉仍拧着,仿佛确实在为此事担心,文锦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赵官员歇歇
许文锦想起晁常塞给自己的装着毒药的玉瓶,他愿相信这只是巧合,可又难勉生疑。
将军担心思念昔时战友,前去探望很正常。许文锦道,可陛下…
许文锦本想说些重话,却在对上楚凌充斥着担忧与悲伤的眼睛时,没将话说出口。
他对楚凌的滤镜一直存在,即使他以为淡了、消了,可只要一个节点,便会下意识的偏袒。
文锦,要说些什么楚凌声音温和还不忘带些担忧之意。
无事。许文锦内心已然溃不成军,只垂眉开口道。
楚凌温言温语,着实不显锋痕。绿叶在他指尖翻动,一成不变的表情只在许文锦伸手替他将发丝扶到耳后时才有轻微的变化。
楚凌另一只手托着脸,眉眼都往上挑,是笑。是发自内心,不带任何情感的笑。
许文锦想起幼年见先皇时,先皇似也像如今陛下这般板着脸,不怒自威,不涕自悲。
眼中好似永远含着泪光,以至于从那双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凌歪歪头,文锦,是发呆了
许文锦知自己再待下去,肯定会将心神扰得更乱,便起身行礼。
楚凌摆摆手,直至望不见许文锦的身影,皱着的眉头才缓缓展开,向下拉去。淡然与伤神占据了双眼,他掩不住疲惫,索性闭了眼,只在阳下感知暖意。
许文锦步伐匆乱,带动了些尘土。以往这般是会被教礼教的先生拉住,顶着太阳连续走一个时辰,真到他步子重新回归平稳。
可如今他已大了,无人管他匆匆步履,也无人管他匆匆步履是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