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出去吧,我现在想静静。”
“二姐姐……”
谢如月的声音很低,嗫嚅着唇,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她挣扎着开口:
“二姐姐,我已经将你为了整个祖父去求景阳世子的事告诉祖父了。”
谢皎月猛地睁开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谢如月依旧在哭,“我原以为祖父知道这件事后会将你从尼姑庵接回来,可是祖父和伯母……”
“他们……”
冰冷坚硬的地板冻得谢皎月浑身僵硬,寒意顺着骨髓,冻僵了心脏。
“他们如何……”
谢皎月问不下去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呢。
祖父清廉正直了一辈子,最后却要一个女子献身护他,她似乎已经看到老人挺直了一辈子的脊梁被她亲手敲碎。
谢皎月缓缓垂下眼,祖父他,定然是恨她的。
恨她自作主张,辱了他一生清名。
至于阿娘,或许还是嫌弃她已经脏了。
病弱的姑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女子不断颤动的睫毛。
谢如月袖子的手捏得很紧,因为说谎,她的心脏和嗓子都绷得很紧。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在所有人眼里,谢皎月还是那个不顾谢氏颜面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的荡妇,不是为了救人的谢氏嫡女。
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二姐姐的一切,她不愿把这一切还给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