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薄荆舟收敛了眉眼间的戏谑,抬脚走过来。
围在床边的记者被他身上的气场所慑,纷纷退后,相当自觉的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薄荆舟经过那个问问题最犀利的记者旁边时,抬手拿起他胸前挂的记者证看了看——
对方下意识的就想将证件从他手里抽回来,刚一动,薄荆舟就掀眸看向了他:“收钱了?”
男人浑身一冷,也不敢动了。
正要解释,那个犹如神邸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松开了手,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薄荆舟站到沈晚瓷面前,俯身凑到她耳边,“叫一声老公,我帮你把这些人都撵出去。”
“……”
您都贴着耳朵了,好歹把声量放低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没面子。
但薄荆舟都这么说了,谁还敢留下。
一眨眼的功夫,收钱的、没收钱的,都跑得没影了。
薄荆舟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脸沉了下来:“……”
现在,何止撵出去,他想让他们直接改个行。
沈晚瓷将人推开:“你一个实习期都没过的人,哪来的底气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薄荆舟:“……什么时候回去?”
“‘救命恩人’还在这儿躺着呢,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男人皱眉:“那就找个护工24小时守着。”
沈晚瓷看着病床上泫然欲泣的姜沂合:“不用了,沂合救了我的命,我留在这里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病床上。
姜沂合差点被这四溢的茶香给薰得翻白眼。
说什么照顾她,肯定没安好心。
但碍于薄荆舟和某种原因,她再恼怒也只能憋着,强扯着唇角露出一抹自认为温柔的笑:“挽挽,因为我五哥的事,二叔罚我回a市思过,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你帮我和我二叔求个情,我想留在京都,好不好。”
沈晚瓷:“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说动姜二爷……”
她声音一顿,冲着姜沂合微微一笑。
姜沂合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然后被子就被掀开了,被子下的东西也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