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
握住她手腕的手却没再松开。
苏晚晚感觉那手就像炙热的烙铁,烫得她浑身难受。
整个人都紧绷着。
“松手。”她低声抗议。
陆行简淡淡看了她一眼,“我需要扶。”
苏晚晚不再说话了,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
左右进了自家宅子,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
苏晚晚自我安慰着,快速领着他去了二进院。
陆行简被安排住在二进院的东厢房。
这里原本是父亲苏南的书房。
太医很快到来,诊断过后皱眉:“伤势有些反复,这几天不要移动,卧床静养到完全康复才行。”
苏晚晚又详细问了他的伤势状况。
太医倒是一一解答:“当初是被强弩射中,虽然没有穿透锁子甲造成外伤,内伤却不轻,心肺有些受损。”
“要想完全康复,得休养三个月左右,切不可再剧烈活动。”
苏晚晚呼吸停了一拍,
这么严重?!
那他半个月前还跑到苏家?
今天又折腾了大老远一趟,只是为带她回城。
她本想离开东厢房的脚步顿住,又走到床前去看他那有些苍白的面容。
陆行简只是静静躺在枕头上。
眉心微微蹙起。
感觉到床前有人,睁开双眼看过来。
两个人静静对视。
苏晚晚不由得想到那年他中毒卧床休养的日子。
那时侯他们都还是半大孩子,却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现如今,他们似乎比那个时侯更亲密,却又好像更加疏远。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安静,像极了当年,她坐到床前的椅子上,等着汤药熬好送过来。
“你先睡会儿,药好了我叫你。”
陆行简没有说话,而是拉过苏晚的手,十指交缠握着,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