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遵命!”
等周围又变得静悄悄后,苏晚晚才攒足精神,睁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并不是她入睡的那间客栈房间,而是非常简陋的一间民居,土坯墙,茅草屋顶。
她身上盖着的棉被用的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背面,又重又硬。
可她并不能把棉被掀开,因为手脚已经被捆住。
被掳了?
苏晚晚顿时如坠冰窟。
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已的丫鬟马车夫等人的任何踪迹。
他们是被杀了还是被关到别处了?
苏晚晚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大概都不会有人发现她被掳了吧?
想到此处,她内心的悲凉反而多于恐惧。
谁会在意她呢?
父亲带着堂妹已经在回洛阳的路上。
顾子钰出京公干,也无暇顾及她。
至于让人把她送出宫的陆行简,他大概正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没工夫管她。
说到底,她只是一叶漂泊无依的浮萍,力量微小而无足轻重,来去皆不由自已。
盘点自已并不算长的人生,她倒生出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索性接着睡觉。
傍晚的时侯来了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农妇,也不说话,给她喂了一碗粥便走了。
苏晚晚压低声音问农妇几个问题,可是农妇压根就不理会她。
她就实在搞不懂了,是什么人掳了她,却没有当即杀死她。
外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火把的光亮。晃动在窗户上。
苏晚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猛地加快,脸色都白了几分。
屋后却有几声若有若无的鸟叫声。
苏晚晚以为自已听错了,她转头向屋后看了一眼。
只看到土坯墙,连个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