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将她融化。
陆行简的声音很轻,低低地响在她头顶:“先沐浴。”
苏晚晚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落:“我不用……”
她只是在这等雨停而已,沐什么浴?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迈着长腿直接把她抱到净房。
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净房里已经布好热水,水汽氤氲,干净的衣物在附近的案上整整齐齐,是粉色的,小巧的女士衣服。
旁边的细颈花弧里插着怒放的玫瑰。
孤男寡女。
灯光幽暗的深夜。
秋雨敲打着窗楞。
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苏晚晚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拉记的弓。
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从她进门以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很显然,今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刻意安排下。
她就像一只傻呼呼踏进陷阱的羔羊,事到临头才察觉出不对,开始惊慌失措。
陆行简把她放在软榻上,看了她一眼:“需要帮忙吗?”
语气轻得像羽毛,暧昧极了。
“不,不用。”
苏晚晚低垂着脸,耳根在灯下粉粉的,手紧紧抓着自已的衣襟。
她没想在这沐浴,也没想与他再续前缘。
陆行简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站在那里并没有看她。
只是沉默。
或者是,等她缓缓。
等她接受眼下的境况。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
暧昧在拉扯。
无声的拒绝,还有无声的不容抗拒,在空气里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