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抿唇,“确实有这么个规矩。”
这些事情,都是该有男方的母亲提前就准备好的,只是淑妃娘娘不在了,没有人替主子操心罢了。
“走,回府。”他掀开车帘快速上了马车,催促着庆安。
沈府,海棠园。
“他走了?”沈安安正翻看着沈夫人送来的头饰嫁衣,漫不经心的问。
墨香点了点头,“姑娘,您昨日不还说有话想问四皇子吗,今日他好不容易来了,你又为何不见他了?”
她纤细的指尖落在了一个凤尾簪上,拿起在头上比划了几下,只回了墨香一句,“你不懂。”
“好吧。”墨香注意力立即被那些大红的物什给吸引了去,拿起一个又一个在沈安安身上试。
“姑娘,这现成的嫁衣总是不合身,要不是日子赶的急,还是量身裁让的更好些。”
墨香看着不是宽大,就是上身窄了的婚服,有些惆怅。
沈安安不以为意,“左不过就穿一日,凑合凑合就过了。”
“大婚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怎么能凑合。”墨香噘着嘴。
沈安安不以为然,让她将东西收起来,连带沈夫人送来的嫁妆单子,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扫了几眼,就派人去回禀了沈夫人。
一辈子一次的大婚,听起来固然美好,可她今生,却不再是只为女儿家的春心而欢喜雀跃的傻子了。
夜里一如既往的冷,沈府各处都挂起了大红灯笼,白绸被摘下,换上了刺眼的红,红色,本该是让人生暖的颜色,可沈安安站在院中,却只觉得更冷。
墨香拿了把油纸伞,意图给她遮去些许冷风。
“给我吧。”沈安安从她手中接过,迈步朝外面走去。
“姑娘,您要去哪?”
“祠堂。”
过几日她就要嫁人了,总是要告诉祖母一声,让她老人家放心才行。
萧渊是祖母在时最看好的人,纵使走前,还在殷殷叮嘱,希望萧渊能护住她。
可是,人心瞬息万变,怎知今时不是一场梦,终究能护住自已的,也只有自已而已。
可有一点,祖母说的不错,处于劣势时当学会隐忍,而后才能厚积薄发,四皇子府高瓦深墙,至少能暂时给她安稳。
四皇子府,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天才蒙蒙亮,府邸就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下人们来来往往往前院搬着东西,鞭炮声炸的附近几条街都睡不着觉。
辰时,锣鼓声就不绝于耳,听到动静的百姓都凑去了四皇子府门口观看。
皇上原本调来的人也在册封沈安安为正妃后都撤了回去,如今主事的是凌辰逸和李怀言。
两个贵公子办事,又应了萧渊的嘱咐,可谓是要多张扬就有多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