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纳早已回答多次施主这个问题,那个白衣男子,老纳不记得了,至于旧友,只是我年少时的玩伴,家中没有后人,故我才供奉一二。”
萧渊低低嗤笑了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今日事后,那个牌位,我不会询问,也不会外传,大师放心就是。”
“阿弥陀佛,那老纳就多谢施主了。”闻音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萧渊凝视着他,豁然一笑,说,“都说佛家脱离俗世,那因此事而产生的因果,大师背是不背?”
说完不看闻音变了的脸色,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声音却幽幽传进了闻音的车厢,“四日后,大师可别忘了来喝喜酒。”
马车中一直沉默着,直到离开都再没有传出一句话。
萧渊负手而立在马车旁,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
一个两个都不肯说,可那又如何,总有一日,他会查明真相。
比如,父皇为何每年都让母妃去香觉寺,那个白衣男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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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花厅安静的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轻的不能再轻。
沈安安手中攥着圣旨,清凌的杏眸不起一丝波澜。
“爹,娘,你们何故这副模样,女儿被赐为正妃不是好事吗?不比去当个妾的强!”
沈夫人扯扯唇角,却终是笑不出来,“安安,皇家之事瞬息万变,并不是个好去处。”
前一刻再风光无限,稍不注意,下一刻就会成为阶下囚,这样例子在皇家屡见不鲜。
沈文思索的却不是这个,他凝视着沈安安的眼睛,眉头蹙的很紧,“安安,你老实告诉爹,端三姑娘天命之女一事,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算计?”
沈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爹这话可是问住我了,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离府,就算想算计,我一个闺阁女子,又没有人脉资源,怎么能实施如此周全的算计。”
她漂亮的杏眸都是无辜,一旁的沈长赫默默低下头,选择了缄默不言。
沈文怎么会如此轻易相信。
皇上刚赐了婚,就出了这事儿,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安安,你祖母走时再三叮嘱要护好你,爹不是不让你争,而是怕你没有分寸,伤了自已。”
有些事儿,他让起来远比女儿要容易的多。
沈安安依旧不承认,“爹放心,我知晓自已几斤几两,但您若是问是否和四皇子有关,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和我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