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位大臣低声说,“微臣总觉得此事是不是过于顺利了,看四皇子那态度,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萧泽眸中狠戾一滞,偏头看了眼说话的老臣。
他此刻记心希冀,要将萧渊彻底踩在脚下,被欢喜冲昏了头脑的他哪能听的进去一丝一毫的佞言。
他冷笑一声,“他不一直都爱装出这副天塌了都从容淡定的死样子,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况且他是从凌辰逸手中查到的线索,下头的人有所疏漏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重要的是,父皇听了他的进言后勃然大怒,今日早朝定会追究此事。
“本皇子都已经和父皇说过了,你告诉我唯恐有诈?”萧泽眸子阴狠,“莫说是诈,就是焚火,今日也得给我吞下去,把那孽种拉下马。”
箭在弦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位大人讪讪的住了口,小心翼翼的看了萧泽一眼,微微拧眉。
堂堂皇子,怎和市井妇人一般口上不干不净,委实有失身份L统。
随着大太监的一声高喊,群臣立即站直了身子,微垂着头迎接皇帝的到来。
皇帝坐在龙椅上,阴沉的眸子在下首的两个儿子身上扫过,面容无比威严。
群臣下跪行礼,随着大太监轻喝,结束了君臣之礼。
今日的大殿格外的安静,群臣们垂首低眉,皇帝幽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今日诸位爱卿好像格外沉默些,怎么,你们都不想看看朕这两个儿子的本事吗?”
此话一出,群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心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过也是,不论是皇子通敌,还是另一皇子诬陷弟弟卖国,都是皇家的耻辱。
有大臣开始后悔,今日不该来上朝,若是请个病假就好了。
随着一个折子从皇帝手中飞了出去,落在了御阶之下,皇帝阴冷的声音响起,“这是二皇子萧泽状告四皇子萧渊的折子,大家都看看吧,”
可并没有人敢动,哪个人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开玩笑,皇家的热闹岂是他们能看的。
皇帝冷笑了一声,转眸看向了皇四子萧渊,“你可知你二哥状告你什么?”
“回父皇,儿臣不知。”萧渊出列,不卑不亢的说。
“不知。”皇帝皮笑肉不笑,“萧泽,你在朕的御书房时不是信誓旦旦要大义灭亲吗,这会儿怎么鹌鹑似的,不说话了。”
萧泽面色有片刻的僵硬。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心急,可当着父皇的面,他绝对不能表现出心急,反而沉默更能让父皇喜欢。
只是他不曾想到,父皇对此事会是如此态度。
“儿臣……”他出列几步,看了萧渊几眼,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揉了揉额角,记是疲惫的脸上透着丝丝不耐,“好了,都别装了,朕忙得很,没功夫和你们演戏,直入正题吧。”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萧泽心中慢慢蔓延,可又抓不住重点,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群臣们都听出皇上今日心情格外不好,更加心惊胆战,只恨不能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