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之点了点头,“微臣听说了,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种事,二皇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人……”
萧泽抬眸看着他,王乾之却突然止住了话头,讪讪的垂下头,似欲言又止。
“说。”萧泽语调森冷。
王乾之咬了咬牙,说,“二皇子,柔儿自从嫁进二皇子府一直都乖巧柔顺,从不生事,以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劫走了呢,还是在……刚查出有孕之后。”
萧泽眸子瞬间阴鸷无比,紧攥着椅子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你的意思是,本皇子这后宅中有人嫉妒,故意对她使坏算计她?”
“微臣不敢。”王乾之匆忙跪了下来,斟酌着说,“可柔儿在家中时极少出门,绝不曾与什么人结怨,二皇子,您就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巧合了吗?”
说是不敢,其实就是那个意思,萧泽自然听懂了,他后宅女人不少,可若论有那能力的人,就只有母家尚且昌盛的二皇子妃了。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光洁的桌案上,眯眼看着地上的王乾之。
此刻,他不是在思索此事的可能性,而是在掂量二皇子妃和一个有孕的妾室,孰轻孰重。
自然不止是二人,还有二人背后盘根错节,给他带来的助力。
“好了。”半晌,他摆了摆手,“此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二皇子妃虽娇纵,但绝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辈,且我方才也已经教训过了。”
“是。”王乾之头往下垂了垂,遮住了眼中的不甘。
不曾想二皇子如此不待见二皇子妃,竟还会因为她家世维护,归根究底,还是他官位太低,没能给女儿讨一个说法了。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王柔在家中的秉性,比如,可有什么心仪之人?”
二皇子眸子紧盯着王乾之,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怀疑。
王柔是被王乾之强行送进二皇子府的,除了被人劫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自已离开的。
毕竟两日过去了,不管是府衙还是大理寺都没有丝毫音讯,这让二皇子不得不怀疑,若是歹人混进京城让案,不可能会毫无痕迹。
“没有,绝对没有。”王乾之吓得再次跪了下来,“二皇子,小女一直仰慕的就只有您,绝无他人。”
萧泽凝视了他一会儿,摆摆手让他站起来,“好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
王乾之冷汗都下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二皇子,小女一定是被什么人给绑走了,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我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
萧泽憋闷不已,在这京城中,他堂堂一个皇子的妾室竟然丢了,何其可笑。
话落,他又说起了正事,“今日朝堂上,萧渊又一次提起了要接齐锦平回来,你对此事怎么看?”
“微臣觉得,齐锦平是不可能回来的。”王乾之皱着眉说,“皇上特意将气病了的消息传扬出去,不就是在告诉朝臣,他对此事的意思吗,有了这一遭,所有人再提及此事时,就都会掂量掂量了。”
萧泽点了点头,面上浮现些许笑意,“君心难测啊,你说,我那好父皇最爱的,究竟是谁呢?我竟是越发看不透了。”
王乾之笑了笑,“皇上最爱的,当然是最终能坐上那个位置,有能力的皇子,如今的一切,只要不触及龙鳞,不过都是磨砺而已。”
萧泽点头笑了笑,不论及其他,他是极其喜欢王乾之这个人的,知晓怎么说话,该说什么话。
比起二皇子妃那只会训诫他的母家,可强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