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心口轻颤着,故作淡定地别过视线。
可干涩滚动的喉结还是暴露了他的一丝紧张。
“甜蜜的……等沈惊觉入赘过来,我要他天天做饭,天天刷碗,天天过来给咱们请安,以后他们的小孩要姓唐!”白烬飞仰天长啸。
“你也太看不起阿觉了,做饭算什么,你就该让他给你捶腿,洗脚!”霍如熙兴奋得挑眉弄眼,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围观沈惊觉的入赘生活了。
这边,唐俏儿陪沈惊觉做完检查,推着轮椅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在坏笑什么?不会是在讲我们俩坏话吧?”唐俏儿一脸狐疑地瞥着霍如熙和白烬飞。
得亏了二哥没来,不然吵得医院的房顶要掀开了。
“沈总正得盛宠,我哪儿敢造次啊。”白烬飞酸不溜秋地来了句。
“行了老四,适可而止。”唐樾嗔怪了一句。
唐俏儿无奈叹了口气,“四哥,你未来的嫂子什么处境,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她是不是看别的男人一眼,你就能酸她一天啊?”
“酸她一天?哼,我会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众人:“…………”
沈惊觉看着他们兄妹嬉笑怒骂,轻松愉悦的氛围感染了他,不禁提唇漾笑。
若换以前,他也会醋的。但现在不会了,他知道这是唐家人的相处方式,大家都是因为太爱俏俏,太舍不得她才会那么说。
他要做的是习惯,是理解,是融入。
都说,恋爱脑的人会在爱情里失去自我,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自我的路上……
“今天人真齐啊。”
众人回身,看到总统夫妇手挽着手,如新婚燕尔的甜蜜夫妻般朝他们走来。
“总算平安过去了,大家都好好地聚在一起,真好啊。”
唐楸看着沈惊觉在妹妹的照顾下渐渐有了气色的脸庞,笑容欣慰,“沈总,身体觉得怎么样?”
“很好了,明天就出院,带着俏儿回去。”沈惊觉态度谦和有礼,不卑不亢。
“明天?你疯了呀!”
唐俏儿纤纤玉手搭在他结实的肩上,气恼地捏了一把,“医生说你虽然恢复得很快,造血能力也不错,但还没达到出院标准呢,最少还要再住一个星期呢!”
沈惊觉抬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那个颂莱人就在盛京躲着,我得回去,把他揪出来,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还有汪卓,还要审问他让他供出秦姝。那么多重要的事等着去做,我的身体是最不打紧的。”
他们没有太亲密的举止,但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仿佛连灵魂都交融于一体。
“那也不能逞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只关心这些,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
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