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他陷入了茫然和失落,手机都被掌心的汗浸得湿漉漉。
但,刚才唐樾的话,却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阵涟漪。
她几年没和家里联系,这么巧,他也有同样的人生经历。
那么,她离家出走的那几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呢?
*
进入马场后,谢晋寰竟还拉着唐俏儿的手不放松。
“阿晋?阿晋?四少!”
唐俏儿连叫了他三声,他才神思回笼,“怎么?”
她娇嫩的绯唇抿了抿,很用力地看了他一眼,又垂落长睫,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抱歉,俏俏,我刚才一时心急,所以……抱歉。”
谢晋寰眸光闪烁,缓缓地,一点点松开了掌心的柔软。
气氛,忽然尴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她婚都离一次了早就不是什么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牵一下手而已,耿耿于怀,岂不是很茶很矫情?
于是唐俏儿深吸了口气,变得正色,“刚才为什么不表明你的身份?如果你说清楚,不就没那误会了,更不用动手。”
“俏俏,你觉得我表明身份,他们就能让我进去了?”
谢晋寰不以为意,唇边勾出轻诮的弧度,“我想他们只会去向我二哥通风报信,然后我依然会被拒之门外,结果都一样。”
唐俏儿没再深问,那就自讨没趣了。
她无意介入谢氏兄弟的争斗,那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管得了的事。
“阿晋,你带我来马场做什么?骑马?”
“带你去看一匹马,我保证你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
说着,谢晋寰情不自禁又想去牵她的手。
忽地想起她的不适,他经脉泾渭分明,修长干净的手僵滞在半空,五指发着颤意蜷缩了一下。
唐俏儿心脏随着他的指尖,也缩了一下。
这时,谢晋寰的秘书满额大汗,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
“谢、谢总!不好了!”
谢晋寰拧了眉心,“怎么了?”
“您……您送给唐小姐的马……被二少爷牵到马场去了!”
闻言,谢晋寰推了下眼镜,眼底仿佛冒着火,神情笼上一层阴戾寒霜。
……
这边,谢晋琛正派驯马师牵着一匹比例完美,勃勃英姿,通体香槟金色的汗血宝马,给他请来的宾客进行展示。
“谢二少,您这批马可是宝马啊!我只听过,可是有生之年头一回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