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云会动手,可不是为了杀她。
看她如此,她正要矢口解释,冷不防一个人影就跳了出来。
而就在对方跳出的瞬间,沈昭云竟奇异的动不了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见来的人不是旁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苗少峰,沈昭云不禁诧异了一瞬。
“抱歉,玉容是我唯一的表妹,我不能让你伤她。”
说着,苗少峰就打算带着拓跋玉容离去。
沈昭云见了,连忙阻拦道:“别急,慌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伤害拓跋玉容了,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同她问清楚而已。那个庄无邪,来头可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倘若真让他阴谋得逞,恐怕不光是你们,便连苗疆跟南楚,也全都要遭殃了。”
“什么意思?”
忍不住,苗少峰就多问了一句。
沈昭云便把庄无邪与慕容桓狼狈为奸的事说了出来,顺便还提了提庄无邪身后的神秘人:“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无非是想毁了南楚的统治,可同样,他们可以渗透南楚,也同样可以渗透苗疆,你不是说,自从这庄无邪出现后,你的父王便完全无心政事,甚至整日里,都只知道炼丹求长生么?会不会,你父王早就成了他们的傀儡了?”
“这不可能。”
拓跋玉容听到沈昭云的话,立马否决道:“虽然王后跟大王子想要一手遮天,可他们还没这个能力,毕竟朝中,也还有其他不小的势力。对了,呼延钊你还记得吧?其实他是父王与呼延家大小姐的私生子,如今也已经正式认祖归宗,成了苗疆的四王子了。呼延钊野心勃勃,一心想称霸中原,完成南北的大一统,所以有他在,王后跟大王子是不可能那么快实现阴谋的。”
“可倘若他们狼狈为奸,甚至已经达成了什么阴谋呢?毕竟按照你们苗疆的规矩,只要是成了年的王子,都必须离宫自立府邸,所以除了王后跟后宫嫔妃外,具体宫里是什么情况,可没有人知晓。倘若王后有心隐瞒,让你父王慢慢不见,你以为,还可以力挽狂澜吗?”
“那不行。”
拓跋玉容有些被沈昭云的话吓到,顿时着急道:“王后心胸狭隘,嫉妒心重,从容不得其他后宫的女人,对于她们生的孩子,她更是弃如敝履,恨不得全部弄死。倘若真的完全被她当权,那不论是我还是我母妃以及幼弟,那一定都死定了。不行,我必须回去救他们。”
说着,拓跋玉容就着急朝苗少峰道:“表哥,你快帮我解穴,我必须立即回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母妃跟绿歌儿死的。我要救他们,我一定要救他们。”
拓跋玉容的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苗少峰叹息了一声,解开拓跋玉容的穴位以及沈昭云的穴位,无奈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我苗家当年因为奸人的陷害,也是死伤无数,惨不忍睹,我如今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报仇。可如今的苗疆,真的已经太腐朽了,王后与大王子把持朝政,其他奸佞也是伺机而动,玉容与六王子,根本孤立无援。”
“六王子就是她弟弟?”
“是。”
“表哥,你还同她啰嗦什么,我们赶快走吧,要是再晚,只怕母妃跟绿歌儿他……”
“放心吧,庄无邪还没死,我不过是点了他的穴,暂时把他藏了起来而已。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或许咱们可以合作。”
“合作?”
“不错。”
沈昭云眸中闪过了一抹森冷:“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旧怨,又或是有什么不平,可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庄无邪跟他幕后之人,既然可以一二再再而三的惹恼我,那可就不要怪我要赶尽杀绝。”
说毕,沈昭云便压低了声音,朝他们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