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婢女说的那样,果然,云若蔷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且负责看守的下人,明明知道她是云若蔷的母亲,可还是东问西问,故意盘查了半天,搞得赵茹的心里,都快要气闷得憋不住了。
等到好不容易进了云若蔷的房里,却见这惹祸的闺女,完全跟没事人一样,她便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惹下的祸事,可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描什么花样!我们云家百年的清誉,可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继续嚷嚷,若是觉得还不够响亮,尽可以把屋里的门还有窗子,全部都打了开,到时候,满盛京的人便都知晓,你女儿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不但红杏出墙,与人珠胎暗结,腹中有了谋逆罪人的骨肉,便连我那位高权重的夫君,如今也是奄奄一息,被我害得快要死了。”
“你——逆女,你还不快给我住嘴!”
赵茹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一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里。
如果不是两人距离极近,偏巧她们所处的位置,也是在房屋的最里面。
恐怕两人的对话,还真是要被旁人给听了去。
云若蔷嘲讽的笑了笑:“放心,这里是我的屋子,不管如何,对方的手也伸不到这里去。母亲与其恼恨辱骂,还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帮女儿,才可以度过眼前难关。倘若女儿不得好,难道云家便能独善其身了?”
“你——你这是完全把我们全家,都架在火上烤啊!蔷儿,你从小便知书达理,是个懂规矩,识大体的好孩子,可为何,你会忽然变成这样?”
天知道,当她听说了女儿干的那些事,而且全部都是真后,她的心里有多么震撼。
明明是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可为何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这一切,还不是都要怪你!”
云若蔷冷笑不变,冰冷的眸底,却充满了深深的恨意:“是你说沈钧是个可靠之人,虽然行伍出身,可却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是镇国将军府的独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衣钵的,到时候上面又没有公婆,我嫁了过来,肯定可以如鱼得水,与夫君琴瑟和谐,可是你却忘了,沈钧的心底,早就已经有人了,而镇国将军府,也还有一个惹人厌恶的妹妹。如果不是沈昭云,我焉能走到这一步?恨只恨,从一开始你便替我挑错了人!”
“挑错了人?”
赵茹因为云若蔷无情的话,顿时也伤心了:“当初,可是你求着闹着,说一定要嫁给沈钧为妻的,哪怕我与你父亲苦口婆心,说已经为你找好了寒门,虽然是低嫁,可到底人家是文人出身,而且还是你父亲的学生,只要好好经营,就不愁将来的日子,可是你呢,年少慕艾,偏要喜欢那少年将军,说什么他英武非凡,就算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也不介意。因为你相信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你能把他的心给捂热的,可到头来,你却是做出了如此不知羞耻之事,你以为,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