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门口,顿时响起了云若蔷凄厉惊恐的惨叫。
紧跟着,云若蔷便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
如今虽然已经入夜,可镇国将军府大多数的下人都还没有歇息。
如今忽然听到惨叫,自然都好奇的围拢了过来。
很自然,事情便瞒不住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向了沈钧,更望向了衣衫不算整齐的沈颜辞。
似乎,所有人都把昏倒在地上的云若蔷给遗漏了。
直到沈颜辞反应过来,才忍着头疼无奈,咬牙道:“都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主母不小心摔倒了吗?还不赶紧把主母扶起来,还有你们,也不知道是如何伺候的?既然大哥大嫂已经搬来了我的院子,我何苦还挤在这里?你们一个个,也当真是昏了头了。”
“是是,都是咱们做下人的愚钝,竟是忘了,这院子已经给将军跟将军夫人住了,累得王妃错跑了一趟,是我们的不是。”
有了沈颜辞的下定义,顿时,便有那眼前,脑子转得快的下人迅速附和了起来。
如今楚王府拨乱反正,权势滔天。
连带着靖安侯府跟镇国将军府这些与楚王共过患难的,也是水涨船高,成了满盛京完全无人敢得罪的超一流勋贵。
他们想要把事情给掩饰下去,自然没有任何人敢置喙。
很快,昏迷的云若蔷就被抬了下去。
而被冷风一激豁然清醒的沈钧,也是赶忙寻了衣裳,匆匆换上。
沈颜辞虽然觉得头疼,可事情不可能不管。
等到云若蔷被府医扎了两针,幽幽的醒来后,两人便同时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两人,云若蔷也不说话,只是满目凄婉的啜泣。
沈颜辞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无奈的朝沈钧望了一眼。
关于此事,沈钧到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今晚的确是喝多了,可完全没有到醉得发昏的地步。
他怎么会,突兀去了颜辞的房间呢?
还有接下来的一切,未免,也太过荒诞与凑巧了。
“今日之事,不管如何,都只是一个误会,我希望夫人可以谅解,万勿放在心上。”
“谅解?”
云若蔷泣不成声:“我与大爷成婚三载,自问恪守妇道,对大爷千依百顺,无论任何时候,可都不敢行差踏差,越雷池半步。可大爷您是怎么对我的?成婚多年,您歇在我房里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原本,若蔷以为是自己不够贴心不够完美,所以才不招大爷喜爱,可原来,竟是这般不堪的境地。大爷,王妃可是你名义上的一枚,你是当着沈家列祖列祖的面,上了族谱的啊,身为义兄,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