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不可能,不管宝珠的死活。
“这是施针的手法与药方,等到禄公子醒了,便可给他施针止痛并喂药了。”
沈颜辞选择了妥协,把照顾招录的针法与药方,全部留给了府医。
府医审阅没有问题后,便微微颔首,朝赵怀德点了点头。
赵怀德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命人,将宝珠还给了沈颜辞。
“小姐!”
宝珠一得了自由,就猛的扑入了沈颜辞怀里。
沈颜辞也是感怀得不行,同样紧紧拥住了她的后脊。
“没事了,乖,有我在,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嗯。”
宝珠开心又难过的抹了抹眼泪,最终,破涕为笑,给了沈颜辞一个安抚的眼神。
此行众人算是无功而返。
在赵府又待了半日,便迅速离开了。
等到紧赶慢赶,回到兖州与涿州的交界口的时候,逃难的难民,早已蜂拥而至。
“快,快,新帝的大军已经打过来了,听说咱们王爷准备要弃城,咱们若是现在不跑,只怕很快就要成为新帝刀下的亡魂了。说来说去,咱们楚王真是不应该,明明都已经有大好的前程了,为何还要如此想不开,居然弑父杀君呢。难道当皇帝,真的就那般好?”
“谁说不是。”
“可我怎么听说,王爷是无辜的,真正杀害先帝的,其实另有其人。”
“嗨,管他什么是不是另有其人,总之,一旦爆发战争,最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咱们什么时候,被王权贵族在意过死活了?”
所有的难民都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沈颜辞没想到才离开几天,就出现了这样的舆论大反转。
往常,所有涿州的百姓,可没一个说楚王不好的。
“老乡,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前边大军压境,楚王不是做了积极准备,正在努力与人抗敌吗?”
“什么抗敌,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新皇,咱们楚王不过是乱臣贼子,所有的诸侯将相,人人得而诛之,小姑娘,如果你还是想回涿州,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楚王的战舰,早就被新帝炸翻了,如今楚王生死未仆,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什么?这不可能!”
如果楚王拜了,那义兄还有表哥他们怎么办?
还有外祖母跟湘湘……
沈颜辞不敢再等,连忙快马加鞭,更快的往涿州的楚王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