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大大小小的战役就算没有打过上百,也至少有七八十了。
当着两个南楚人的面,说担忧苗疆士兵的伤势,这实在是有些“对牛弹琴”。
沈颜辞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对方的避忌。
微微笑了笑,就听沈颜辞道:“呼延公子不必多虑,虽然苗疆与南楚时有不合,可我们边境接壤的百姓世代杂居,其实早就成了一个共同体。再加上两国商人一直共同有无,与其说南楚与苗疆是两国相争,倒不如说是两个彼此庇佑的邻居。人无贵贱,命无国界,无论是你们苗疆战士,还是我们南楚将兵,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珍惜。”
“想不到先生竟有这样的胸襟,倒是我着相了。”
呼延钊感慨万分,倒没想到在这时候竟能找到知音人。
“今日听先生一席话,顿时令钊茅塞顿开,从今往后,钊也必定抛弃世俗的成见,对所有两国的普通百姓,全部一视同仁。”
说着,呼延钊便学着南楚人的模样,竟朝沈颜辞行了一个大礼。
沈颜辞不过是就事论事。
无论什么时候,两国相争,受苦的永远都是穷苦百姓。
而被迫上战场的士兵,其实也是百姓的投影。
“呼延公子言重了,颜某不过就事论事,可当不得公子的大礼,不过如果公子不嫌弃,颜倒是可以帮公子,试着处理一下这些药材。”
“噢?颜辞先生竟然有奇才?”
“奇才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说毕,沈颜辞便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掏出了一点药粉。
随着药粉的洒落,那附着在药材上的密密麻麻的药虫,果然都四脚朝天,自动从药材上跌落下来了。
“这?”
呼延钊看得惊奇无比。
毕竟小半生与药材打交道,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现象。
哪怕是苗疆最擅使苗药的神医,只怕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呼延钊立马便意识到自己是捡到了宝了。
“还请颜辞先生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