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子就算了,连眼力劲也没有,上次砸店子,把人送进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如果不是打点的到位,受害人家里没闹腾,差点儿被当初跟季道全竞争市长位置的人给拿出来说事,让季道全失去这迈出这至关重要一大步的绝佳机会。
上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这就又没了记性,忘了当初跪着抽自己耳光,哭喊着再也不会的事情了,眼瞅着双方都在咬着牙往枪管子上绑刺刀了,居然还在外面胡搞瞎混,被人家抓住了领导这么大的把柄,这都是不是捏住软肋,这是捏住卵黄了。
人家只要发发力,季道全就得难受的脸发白。
就拿现在琅琊县的局势来说,要是没有这档子事,季系干部的心肯定会齐很多,可有了这档子事,很多人表面上没说啥,但内心已是开始持观望态度。
原因很简单,季方正的问题不解决,季道全只怕是百分之百没机会再继续进步了,总不能说儿子强暴未遂,在监狱里面蹲着,老子还能干市委书记吧?
现在确实不搞株连那套了,可到了关键时刻,这就是对手攻讦你的最好理由,甚至还会出现故意扩大舆论声量,用舆论来倒逼你退出候选人行列的情况。
季道全难进步,可安江呢?
全国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只要不出大问题,正厅那是必然的事情,甚至进入到副部的序列也不是问题。
现在把安江给得罪死了,等人家日后大权在握,要是记仇,动动手指头,不就把他们给碾死了,甚至都不需要安江动这心思,下面的人为尊者讳,直接就替安江把事儿给办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琅琊县那些牵涉不深的季系干部,如何能不生出动摇的念头?
“呵呵,彭县您说的是李保彬尴尬的笑道。
彭林也意识到刚刚这番话说的有点重,担心万一季方正真出来了,李保彬告他的刁状,便话锋一转,缓缓道:“方正什么时候出来,得看我们琅琊这边跟那家伙的较量是个什么结果,我们赢了,一切都好说,别说接风洗尘,供到天上也没问题!可如果我们输了,他是什么结果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我这些人会是什么结果!”
李保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
他还是有些天真了,觉得安江一定会妥协。
可万一安江不妥协,不肯认输,甚至赢了呢?
那到时候,季方正身上的那些事情,还出的来吗?
而且到时候,他要考虑的也不是季方正的情况,而是他自身难保的问题了。
“所以,不可掉以轻心啊!最近都要谨慎点,别出错,别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彭林沉声一句,然后道:“教育局那几个人也要去你那,松松口子,让他们进来。他们进来了,你的压力就小了。还有,能火上浇油,那就别吝啬,该泼就得泼!”
“好,我明白了!彭县您就瞧好吧!”李保彬立刻嘿嘿笑了起来。
干好事他不会,可干坏事,他太拿手了啊!
很快,安江的车子便抵达了文旅局门口,工作证一亮,门口的保安便急忙抬杆放行,然后将电话打给了李保彬。
李保彬早就在一楼大厅等着了,听到消息,直接快步走出大厅,看到安江后,满脸热情的笑容,大老远伸出手,道:“书记,我代表文旅局全体同志,热烈欢迎您莅临文旅局开展调研工作!”
“保彬局长,热烈欢迎可不要说的太早……”安江笑着同李保彬握了握手,淡然道:“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今天可不是来调研的,我是来挑毛病找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