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上了手,人群之中立刻站出来几人。
有人站在九寻身后,也有人站在孙成的后面,两拨人互相瞪着。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很明显,九寻这边的帮手多些,周围几乎都是他们的人。
知道真要是发生冲突,肯定是自己这边吃亏,孙成松开了抓住九寻衣领的手,眯着眼睛看向了旁边的九黎。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打算卸磨杀驴。"
九黎盯着他。
"我从没这么说过。"
"从没这么说过"孙成冷冷一笑,"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话自己心里清楚,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九黎平静地看着他说。
"我为我弟弟不经大脑的发言道歉,我从没说过要放弃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打算。现在有人病了,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我们必须把患病的人和健康的人隔开。我们是因为团结才走到这里的,不是吗"
"团结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把老子的父亲丢出去就叫团结你忘了过雪地的时候,是谁掩护的你们!我算是看清了,你们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孙成抬起了下巴,死死盯着他,"我的话放在这里,我的父亲哪里也不会去,我会亲自照顾他。你们要是想把他带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气氛陷入僵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犹豫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插了进来。
"您的父亲这是冻伤引发的感染,及时治疗的话还有救,再晚点怕是要截肢了。"
九黎和孙成不约而同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的个头不高,身板也不算强壮,微卷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看起来颇有些沧桑。
九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深,想来应该是半路加入到他们队伍中的。
"你懂医术"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
"懂一点,虽然我会的主要是……呃,您可以理解为外科手术。"
孙成抓住了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你能治好我的父亲吗"
"能。"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缓缓点了点头,"但我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些东西……然后,我得先处理他发炎的伤口。你可以把他搬到我那里去吗这儿可没有做手术的条件。"
九黎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那儿有副担架,你去取来。"
九寻一脸不情愿,但哥哥的话,他还是照做地转身去了。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见自己父亲有救了,先前还打算动手的孙成,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一行人忙前忙后,将老人抬去了那个小伙子住的地方,在把担架放下的时候,九黎看着那小伙子问道。